MODERN ASIAN STUDIES REVIEW Vol.5 新たなアジア研究に向けて5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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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中国研究班应该返还”,这主要考虑到同事群体的不稳定性,村民的绝大部分同事来自于外省市,他们担心,如果当下接受同事的礼金,一旦同事离开工厂或离开上海,人情回赠便成为问题,因此,大部分村民选择不邀请同事参与仪式性场合。黄玉琴最先提出“人情圈”的概念,用以指代当下“某一农民家庭有人情往来的家庭的总称”,并认为人情圈有相对固定的边界,按照血缘关系的远近层次分布(黄玉琴,2002)。本文借用黄的“人情圈”这一概念,指代农民家庭的人情交往网络,而研究这一人情交往网络除了根据村民的口述资料梳理村民家庭亲属关系网络之外,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借助于礼单,呈现仪式性场合中有哪些人参随礼,随多少礼。N村潘、张、金、袁4户村民家庭的婚礼礼单为我们分析村民家庭的人情交往网络提供了具体资料,以下表3-4是综合四份婚礼礼单制作而成的婚礼场合中各类亲属、关系的参与和随礼状况。由表3–4我们可以看到,在潘、张、金、袁四家的婚礼上,姻亲关系在参与人数、随礼金额以及平均随礼金额三个方面都居于首位,参与人数最多,随礼总额最高,人均随礼金额超过1000元。在村民那里,“姻亲关系”并不被人们直接提到,通常由“娘家人”、“自家兄弟姐妹”等称呼来代替。可见,姻亲关系是N村婚礼场合极其重要的关系网络,在上述案例中,L的“娘家人”与L丈夫的姐姐共同构成了主要的姻亲关系,这部分人在婚礼上的随礼价值远高于血缘关系(L丈夫的兄弟)。在婚礼与生育礼上,姻亲关系参与最为广泛,随礼价值最高,这在N村是普遍现象,村民习以为常。在日常生活中,姻亲关系也成为主要的合作与互助对象,村民往往优先选择姻亲关系的姐夫、连襟、妻舅作为合作对象,而很少考虑自己同源的兄弟。问及原因,村民都不能具体回答,在他们看来,涉及到利益问题,与自家兄弟合作多有不便,而与姐夫、连襟、妻舅合作,压力则小很多。三、简单的结论:第一,姻亲关系成为亲缘关系中最为突出的关系网络,尤其是在婚礼与生育礼上,姻亲参与者最多,随礼价值最高,而在姻亲内部,依据亲属距离和男女双方而区分的姻亲近亲与远亲、男方姻亲与女方姻亲随礼差异较大,以女方姻亲近亲随礼最多,比如,婚礼场合中“舅舅”往往要送出最大的礼。第二,女性的地位在劳动和礼俗中得到确认,女性地位的提高源于家庭劳动生产方式的分工,礼俗是这种地位的一个集中体现。表4 N村四份婚礼礼单的综合分析亲属与关系随礼人数随礼人数百分比礼金金额礼金百分比礼金平均数姻亲关系4523.444794037.381065.3父方亲属4020.833178024.78794.5母方亲属157.8196407.51642.7朋友、同学关系2613.541288010.04495.4同事关系3819.79109808.56288.9邻居同姓199.9061404.79323.2过房亲94.6989006.94988.9合计192100128260100668.0注:本表格是对N村四户村民家庭的婚礼礼单的综合分析,分别是潘家(1999年儿子婚礼)、张家(2007年儿子婚礼)、金家(2008年儿子婚礼)、袁家(2009年儿子婚礼)四家的婚礼礼单。表格中的亲属、关系网络均以各户男性户主为中心。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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